宝石的能量在紊乱中互相干扰，失控式地走向了崩溃。

这个过程虽然看似漫长，但实则仅仅是发生在一秒钟之内，乔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数道足以撕裂宇宙的能量波在自己的手心相继爆炸。

轰隆数声，他就被这样的爆炸给掀飞了出去，在一旁的斯塔克大厦一侧砸出了一个大坑。

好在这边的斯塔克大厦早已不与那边一样，是一家出售清洁能源的高新技术公司，而是转型成了一家遍布无人机兵与生产线的战争后勤线，公司内部除了半机械托尼外，压根就没其他活人。

半机械托尼套上一身新的战甲飞进了被乔伊砸穿的这个破洞内，看着满地狼借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拉起了后者：

“你还好吗？”

乔伊闷哼声，忍着臂上的疼痛站起来：“没问题，伤已。”

“我看着未必，你那只手臂还能动吗？”

半机械托尼看着超人佩戴无限手套的那只手臂在这样的爆炸下几近碳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找哪个医生：

“以你的速度，刚才应该摘下套躲躲，而不是等着那六颗宝爆炸。”

那可是无限宝石，超人居然一丁点反应也没有，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对方彻底爆炸，没给他炸死都算是他皮实了。

“不，不是六颗。”乔伊第一时间纠正了半机械托尼的错误：“是五颗。”

他刚才之所以近距离承受了无限宝石碎裂的爆炸，无非是为了抓紧一切时机来观察所谓的宝石损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在这一炸也没有白挨，在乔伊目不转睛地盯着宝石时，他也发现了六颗宝石并非如纳摩所说的那样会全部损坏。

直接发生爆炸的只有力量、心灵、灵魂、现实、空间五颗无限宝石，而时间宝石幸免于难。

托尼问道：“那时间宝在哪？”

有一颗宝石幸存也行，总比六颗全部报废来的好一点。

“不知道。”就算是以氪星人的视力与反应，乔伊也没有捕捉到时间宝石最后一刻的踪迹：“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在两人交谈的间隙，乔伊注意到了托尼的身上开始泛出六色眩光，他的血肉之躯又开始被还原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对这样的结果，半机械钢铁侠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是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宝石已经逝去，它们的力量所带来的改变也随之复原。

“我很抱——”

“不不不。”半机械钢铁侠摇了摇手指，他之前是自己选择成为这样的，这对他来说不仅是全方位的加强，更是一种警醒：

“技术上来讲，复原一具肉体对我的一些伙伴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别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2

如果未来有必要的话，他或许会重获新的身躯，但失去过就是失去了，再怎么复原也无济于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得有未来’才行。

这一次的对撞危机事了，半机械托尼立即对乔伊下达了逐客令：

“跟我来，好在传送门坐标还能用。”

乔伊还是没放弃之前的想法：“我们应该多多联系——”

“免了。”半机械托尼看的明白，他完全不认为此时的双有守望互助’的前提条件：

“如果不是这六颗无限宝石，我们现在可能就已经是正在为了生存互相厮杀的敌人了，你想要帮助我们，我很感激，但我推荐你先管好你。”

如果整个多元宇宙都在对撞中毁灭，最终仅有一个能够幸存，半机械托尼料想超人那个宇宙也足以笑到最后。

而自己的宇宙

一半机械托尼心知肚明，对于存在着超人的那个宇宙来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拖后腿。

也许别人会说这样的想法过于悲观，而半机械托尼更愿意称呼其为理智。

乔伊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是想在这次对撞危机中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现存所有的宇宙都幸免于难，但这种事情一直挂在嘴边也毫无意义：

“那就再见。”

半机械托尼何尝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曾经具有强烈的弥撒亚情节的又不止超人一个，他也是过来人。

只不过已经在漫长的危机中几乎燃尽了自我，不复超人这样的心气：“祝你好运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了。”

对撞危机之下，潜藏着能够让五颗无限宝石同时碎裂的力量，除了运气，半机械托尼压根就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破局的方法。

甚至他们连对撞危机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如何作用于整个宇宙之间的，有的也仅仅是各种猜想，而无确凿的认知。

“我的想法是，”

另一端的宇宙，托尼从斯塔克工业的工作台上搓出了一枚蝌蚪状的玻璃晶体：

“在场有谁不认识这个玩意吗？”

在场的众人都摇了摇头。

蝙蝠侠、2099蜘蛛侠、班纳博土，每一个都是学术履历打印出来厚到可以挡子弹的顶尖专家，他们当然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鲁珀特之泪，物如其名，是一滴近似于眼泪的玻璃结构，因内部应力的存在，导致它体积大的头部部分坚不可摧，足以承受数吨的压力，就算是与步枪子弹对撞也有可能毫发无损。

而最尖端的尾部却脆弱不堪，轻轻一捏就会导致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玻璃结构整个碎裂。

“很好，”众人都是不必解释科学原理的聪明人，就省去了托尼的口舌，他将鲁珀特之泪举在手中，描述着自己对于这次宇宙对撞危机的看法：

“在我看来，不幸的是，地球则是最为脆弱的尾部，而咱们的整个宇宙结构就是坚不可摧的前端——”

乔伊搭载传送设备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他顺手拈过托尼手中的鲁珀特之泪，捏住坚不可摧’的前端咔嚓一声，整个玻璃结构在超人远超应力承受极限的指尖应声粉碎。

被打断了讲课’的托尼满脸不爽：“法克鱿，超人！”

他这可是正准备讲到关键的部分呢！

“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乔伊扫了一眼室内的几人，看到了之前被毁灭博士摧毁了整个宇宙的2099蜘蛛侠，心里腹诽这托尼可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这种事情适合在当事人面前讲吗？

他直接强硬地转移话题：“无限宝的确有，我们得加快进度。”

如果给他们足够多的时间，或许能够找出一个合理的办法，来让六颗无限宝石不仅仅只能一次性使用。

到那时，对撞危机自然就能够解决大半。

“找到了宇宙的信号了吗？”

好在是这个宇宙的空间宝石跟宇宙立方有着强联系，要是跟刚才半机械托尼宇宙里那样，宇宙立方与空间宝石没半毛钱关系，那他们可真的就完蛋了。

“你放心，坐标已经大概确定。”托尼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那里正在制造更为精准的定位器：

“我和班纳博士联手，这种事情不是手到擒来。”

“好，那接下来就是——”

乔伊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出发，先去查找可能难度最简单的力量宝石，紧接着再通过阿斯嘉德神域那边定位其他两颗存在形式比较玄乎的灵魂宝石与现实宝石。

“容我打断一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2099蜘蛛侠米格尔·奥哈拉突然发言，他作为这一批蜘蛛军团最早的组织者与现在的实际管理者，他来这里除了商议解决多元宇宙对撞危机外，还要负责解决蜘蛛侠们的问题：

“蜘蛛军团中的绝多数人都想要返回自己的宇宙。”

但继承者家族的威胁依旧实打实存在，在继承者家族依托不知道存在于何种地方的克隆基地的帮助下，可以无限复活的情况下，暂时杀尽他们不太现实。

而米格尔与众蜘蛛侠商议后，想到了一个暂时的解法“我想请超人你帮忙，跟我们中的一些最强大的蜘蛛侠一同前去继承者家族所在的零号宇宙——”

于是，他为乔伊的下一步计划清单里中又加之了一笔：

“杀死编织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