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陛下很早就在打算中域的事情？吴王远去蜀州，为的就是制造这些兵器？有了这些兵器，的确是可以扭转战争局势的，这次对上大康却没有用它们，显然就是为了那中域准备的。他娘的，这姓李家全特么是老阴货，一个比一个藏的深。

在任何铁血手段之下，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枉然，他很庆幸当初没有跟李成安这王八蛋硬刚，不然王家当真是要吃大亏的，正思索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地面微微震动。

两人来到军械库最深处的一处封闭场地。场中摆放着一口铁箱，箱内盛满黑色粉末。几名工匠正小心翼翼地将粉末装入陶罐，封口处引出一条细长麻绳。

王砚川回头，只见李成安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双手负后，嘴角含笑。

李成安走近，目光落在那黑色粉末上：&34;此物遇火即爆，威力惊人，这就是我藏在北州关的杀器。

他挥手示意，一名士兵立刻点燃引线。麻绳燃烧极快，火花窜入陶罐的瞬间——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陶罐所在之处土石飞溅，烟尘弥漫。待尘埃落定，原地已炸出一个丈许宽的深坑。

王砚川瞳孔骤缩。

王砚川沉默片刻，今日这些兵器，的确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有了这些兵器，就算对上中域，大乾依然有胜算，而且这个胜算还不小，他忽然道：&34;世子就不怕我将这些泄露出去？

自从京都刺杀之后，我这个人就没什么安全感，谁若是再想来杀我，我就不太想让他好过，我道门的人报仇，向来不喜欢等太久。

王砚川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34;若是寻常战争，自然有胜算，而且胜算很大。

李成安负手而立，月光从通风孔斜射下来，在他周身镀了层银边。那王兄的选择是？

李成安脸色微变，这小子说的是王家，而不是他，这是李成安没有想到的：&34;老家主可是想通了？

王砚川摆了摆手：“没什么想不想的通的，从陛下和你小子决定对裴世安动手的那一刻起，我王家就已经不可能独善其身了，几百年的恩怨，几代人躲了这么久，终究是要有个了解的，我王家也不想再躲了，这一次，我希望你小子是对的。”

当二人离开军械库时，天色已近黎明，东方已现鱼肚白。王砚川站在荒草丛生的商行后院，望着渐白的天际，心中波澜起伏。

王砚川侧目看他，少年世子的眼中，野心与冷静并存。

李成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石，在掌心轻轻摩挲。

碎石在他指间突然裂成两半，断面参差不齐。

王砚川瞳孔猛然收缩：“你的手早就开始伸到中域去了？”

王砚川接过文卷仔细翻阅起来，片刻之后，倒吸一口凉气：&34;你确实考虑得周全，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中域，不过你小子也是真的命好，有这么一个好老师。

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开了这个头，就算我们这代人走不完，可还有下一代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大乾在这条路上走的平稳一些。

远处传来晨钟声，惊起一群飞鸟。散的方向，突然笑了：&34;你倒是有信心，但是在我看来，你李成安好像并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人。